死去的時間。

罪雪【双普】

序。
银白色的长发堆在脚跟旁,像是一团瑟缩在阳光下的残雪,苟延残喘。
我凄惨地笑着,剪刀划破了手掌,红色的血珠滚落进雪堆里,失去了蔓延的生命力。
莫妮卡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变化,天蓝色的瞳里却跳动着惊异的光。
“为什么…”
“因为他。”
死去的普/鲁/士。
  
    
    
一。
我和基尔伯特的关系,比起姐弟或是兄妹,更像是镜像一般的存在。
诞生于同一刻,以普/鲁/士之名。
我是他的倒影。
他有一个名字。基尔伯特,姓贝什米特。
在他单膝跪地接受这个光荣的名字的时候,我瘦弱的手握着他并不锋利的佩剑,在附近的森林里游荡,想着在哪棵朽木上留下一个痕迹。
那么留下什么呢?那之后我和他坐在教堂门口乳白色的石阶上,边磨剑边等着看夕阳。我问基尔伯特的时候,他咧着嘴笑的正欢,“当然是本大爷的名字啦!让整个欧/洲都颤抖在本大爷的鼎鼎大名之下吧!”
我们的性格和思维似乎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,我和他想的一模一样。
于是笑的傻里傻气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可刻上去的。
“啊我忘了,”那个家伙突然一拍脑门,“尤露你还没有名字吧?”
和这样的人待久了会被同化的,尤其是IQ方面,我傻傻的应了一声“嗯”,然后猛的回过神来,“你已经起好了吗?”
“当然,本大爷给你起了个帅气的名字,尤露·贝什米特,怎么样?”他放下手里的磨刀石,掐了一下我的左脸颊,“尤露真可爱。”
“喂!”我愤怒地揪住他杂乱的银色短发,他嗷嗷乱叫了一会儿才发现我并没有使劲扯,意识到我的手下留情之后他一个翻身逃脱了我的“魔爪”,带着嚣张的笑声逃走了。
我下意识的起来要追,腿脚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又逼迫我坐回去。早知道就不该蹲了那么久!我咬牙切齿地捶着腿,偶然抬头,天边那个炽热的火球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光亮,初升的星斗闪烁着,像是秋天散落在草丛上熠熠生辉的露珠。
我安静了许久,莫名地笑了起来。
  
 
  
二。
普/鲁/士的历史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征战中度过的。
用更恰当的语言来说,战争是我们的武器,我们的信仰,我们的生命。
每次翻开厚厚的宗卷,对于普/鲁/士的描述总是战争机器四个字,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对着发黄的字迹叹息。
那样的使命伴随着我们的凝聚而存,或者说,这样的目的本身才是那棵参天大树,而普/鲁/士才是为了攀爬它攀缘其上的菟丝子,一个达到野心顶端的云梯而已。
战争的旗帜总是打的伟大圣洁,可惜的是旗帜所到之处无不是用鲜血刀枪筑成。
当然那时候的我们怎么会意识到这种结局,只是热血沸腾,在欧洲的大陆上横冲直撞,自骨髓里燃烧着的战意让每一场战争都令人心潮澎湃。
那个时代就是属于战乱的时代。
有的时候我策马经过被征服的地带,看到无辜的人民的尸体,和在上面狼吞虎咽的苍蝇。
第一次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的问基尔伯特,我们做的事情,是正确的吗?
他叹了口气,把我拥在怀里。
“为了统一,有些牺牲是必然的。”
于是后来的我,踏在一具具不知名的尸体上,高跟鞋锋锐的鞋跟刺穿了腐烂的血肉和残破的头骨,血溅在白色的长筒靴上,触目惊心。
而我只是皱了皱眉。
“又要好好刷一下靴子了是吗。”
这种可怕的麻木,一直持续了很久,同样的血脉在我们的继任者身体里继续奔流,焚成冲天的黑烟。
我们信仰的是骨骸堆成的巴别塔,去抵达我们渴求的一切。
可后来才看清,我们一生的坚守不过是虚幻。

普诞的文的开头【我今天是写不完了x】
普爷生快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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