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去的時間。

DREAMPASSING溯梦【北米/隐新大陆/郁金香/假的史向】

  大半夜搞事情(-ι_- )话说别人的群我凑什么热闹啊……我选择挂一会儿就删tag。
        其实是参考了☞假的长发☜这位大大的一部分情节……呃……如果有冒犯的话我就顺理成章的删掉了hiahiahia(つД`)
        真正的离题万里x


        0
  马修握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。
  
  沉默。
  
  沉默的墨汁氤氲着下沉,撞在地面上翻转起弧形的花朵,浅淡的蓝色和紫色蔓延成两棵树,伸展枝桠状的血管把思绪运送到对方的心脏位置。
  
  嘿,放开我。
  
  哦,对不起。
  
  
  1
  有这样一个理论,两个看似毫无联系却能够互相驱动的物体之间其实有着必然的联系,只是视觉无法察觉——好像身子被涂上蓝漆的蛇在蓝幕前摇摆,能看见的只有晃荡的蛇头和尾巴。
  
  马修相信这个理论,相信它对双生子的作用要强于常人,相信它可以解释那些双生子的默契和共通。
  
  有的时候马修似乎能看到一根线,从他的心脏到阿尔弗雷德的心脏,绷的很紧,比蛛丝还要细还要轻,空心的,里面流动着粘稠的液体,透明的血液——或是思想。
  有雨的时候它会挂上尘埃大小的雨滴,晴朗的时候它会有些干瘪,而阴云很重的时候它异常的饱满,液体奔涌激荡,他似乎可以在散视的时候,捕捉到北美另一半的浮光掠影。
  
  马修曾经是基督教的信徒,现在是无神论者,但他并不觉得那拯救世界的福音或是推动世界的机械原理,有半个字可以解释这样的联系——就好像尺规作图永远无法化圆为方——这是一种超越了人类境界的存在,也许是宇宙为一颗卵细胞裂开的痛苦的补偿,或是大陆被国界线分割的安抚。
  毕竟是源于一体,还是和两粒偶然相遇的浮尘不同。
  
  
  2
  他天真的以为这样子的话,他们可以算得上心意相通,他们也可以一直情同手足。
  
  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,马修和阿尔喜欢跑到大西洋的海岸,把脚丫浸在蓝绿色的海水里。绵软的沙砾从指缝里挤出来,盖在脚背上,像阳光一样的温暖,海鸥扑棱着翅膀划过融化的云,细碎的剪影晕开在一片目眩神迷的蔚蓝上。
  
  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,阿尔弗雷德已经长成了十几岁少年的模样。这得益于那些来自大西洋彼岸的陌生人,他们在这里建筑起房子,用树木的尸骸和茅草的筋骨,把咩咩叫的大棉团圈在几何形状的栅栏里。
  
  马修没有“长大”,他不理解为什么一块好好的大陆要被分割成细小的碎块,这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玩的拼图游戏,而分割者也并没有把它重新拼凑完整的意思。
  
  「神说,我创造了天地,用同样的泥和水, 而人创造了国境线 。
  人说,你的毒汁,是我从中酿出蜜糖和美酒。」
  
  人类只会转移话题以逃避神的诘问,而国/家亦然。
       
  他还是五六岁的小孩子的模样,用清澈而淡漠的眼神看着这块土地日复一日的变迁。
  
  

  3
  他还记得,曾经有一个束着金发的国家微笑着对他伸出了手。
  
  那时候有一片金黄色的麦田摇着穗子,阳光铺开晕染了整块天空,他带着浅浅的冷色调,在这暖色的炫目画面里平衡着不真实的饱和度。
  他说他叫法兰西,来着欧洲。
  他伸出没有温度的手放在他的手上,露出一个微笑。
  你好。
  那时候他没有名字,他听见那个国家说,我给你起个名字吧,你叫马修吧。
  马修?
  嗯。我想,你是上帝的礼物。
  
  之后拉着他的手换了一只。
  
  之后的之后。
  他用同样礼节性的表情,推开了那只手。
  属于法/国的也好,属于英/国的也好,他从来不曾交付过自己的真心,独立的风扫过的是整个北美。
  他说,对不起。
    他说,我独立了。
  

   4
  马修伸出手,触碰到自己的镜像,镀银面已经有些模糊,在轻微的一层雾气里他的倒影是苍白的,像是他在北极星下见到的鬼魂。
  他触及到他冰凉的体温。
  
  有人曾经问他,你是不是太过温柔,温柔的不像是出生于极圈之际,一脚踩在冰雪中的国家?
  他微笑,说,谢谢你。
  可是他不曾知道温柔真正的滋味。如果那是枫糖浆的香甜或是马卡龙的丰富,那么他在自己身上嗅不到一点那样的气味。
  他能感知到的,是融化的雪水夹杂着隔年枯叶的尸骸,那气味让人想到森林,想到极光,看得见漫天的落叶和沉寂的飞雪。
  
  他不懂何为温柔。
  马修这样说,他只是一块镜子的碎片,恶魔把那神的镜子敲碎的时候,他畏惧着痛苦把自己的棱角一一磨圆。
  他只是害怕扎进另一个的心里,流出殷红的血来,他该怎么收拾那样一片狼藉。
  

  5
  他也在一天天长高,但他的灵魂似乎成长的快于身体——是他发展的太慢,还是他懂得的太多,他不想清楚。
  做一个国家有的时候还不如做一个普通人,或者一棵会开花的树。
  他有时候会这么想。
  

  6
  马修喜欢握着阿尔弗雷德的手,把他肉乎乎的手掌握在自己手里,更接近赤道的温度裹在他微凉的手心里,他能感受到动脉有力的跳动,像是握着一团火,一颗火一样的心脏,在高唱着呼唤着着“自由”的颂歌。
  那颗心脏注定不会湮灭在时代的洪流里,它的心浪会激荡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
  那么……他自己呢?
  马修说他没有想过,他更喜欢安定的坐在枫叶林里,听着歌,吃一块淋了枫糖浆的薄饼,看着熊三郎在蓬松的枫叶堆上打滚,然后把它拉回来轻轻的梳梳它蓬松的毛。
  为什么作为国家,一定要战争?
  
  
  「他看着他的弟弟攥着胸口跪在了地上,烟雾熏黑了明丽的红蓝色块,背景则是泼开的钴蓝和大红,镶着金边。」
  「他听到背后有人在欢呼,有人在沉默,还有一个极力抑制感情把自己伪装的淡漠的国家,他的泪水大概已经随那场大雨渗入了地下。」
  「他的眼睛被烟灰熏疼了,却没有眼泪。他不知道这样的胜利是否该庆祝。」
  
  
  马修·威廉姆斯看着那根线,它在上升的气流里颤动着,脆弱的像夏虫初生的薄翼,他生怕哪一颗火星飞溅上去,它会咻地燃尽,连灰尘也不剩下。
  
  
  我们为了自己的亲人,自己的梦想,自己的人民,自己的信仰。
  我们擦干眼泪,包扎好伤口,为枪支上膛。
  我们把刺穿心脏的刀刃,击穿盔甲的子弹,不曾散去的烟云和战死者墓前的野百合——
  称为战争。
  
  

  7
  这个世界利益至上。
  抱着郁金香来看望他的尼德兰的口头禅已经被同来的比/利/时打趣了许多遍。
   马修笑着给他们递了两杯咖啡,自己却沉默了很久。
   所谓兄弟,所谓亲人,都因为是国家,而在利益的狂风前脆弱不堪,纸折的桥会轻易断裂的,哪怕它伪装出三角形那样稳定科学的结构,也只不过是让坍塌损毁变得更加痛苦而漫长。
  但他似乎没必要担心这个。他和阿尔弗雷德依旧是足够互相信任的,那条沿着纬线笔直穿过的国境线便是如此。
  
  他拥着一捧明艳的郁金香和一团浓郁柔软的香气,想了很久,可惜他脑子不太灵光,竟然没有想到些什么。
  明明,尼德兰先生不需要这样偿还当初他的一个小小举措。他只是暂时地借出产房来,让荷/兰的王储得以有家乡的籍贯。
  他又是为了什么呢?在五月送来一大片盛大的郁金香海?
  马修终于想明白了。
  其实,还有着一种超越了利益的关系存在,那是郁金香丰腴花瓣上晶莹的晨露,或是白漆刷出的国界线,或是从他的心脏系到阿尔心脏的那根也许不存在的丝线。
 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描绘它,也许和几何语言无法描述π这个超越数一样。
  但是他感知的到它的存在,而这令他无比心安。
  也许吧,他可以放开各种各样的协议条约,让那只镶着金边的签字笔滚到书架下面,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——
  然后拉着阿尔,或者被阿尔拉着去打棒球。
  
  

  0
  马修愣了很久,才看清楚对面的人。
  小小的阿尔弗雷德睁着他的眼睛,好奇的看着他。他是天空和海洋的宠儿,它们各掰下一块最纯净最透彻的蓝揉进这孩子的眼睛里,让全世界的光线都在他眼里盘旋成明朗的波光。
  嗨,你好啊。
  马修点点头,嘴角不自觉的扬起。你好啊,北美的另一半。
  
        他握着一双修长的手,也许它们很适合在钢琴的黑白键上舞蹈。少年的阿尔弗雷德穿着英式的小礼服,有些不安地别过头去,扭动了一下身子抗议那身紧巴巴的装束。
  你好。
  马修低下头去。你好,新/英/格/兰。
  
        涂满烟尘的手攥住了他,阿尔弗雷德微微地弓着身子,他的肺里充斥着燃烧的烟雾,马修能看到他的心脏位置肆虐的火焰,看到他皱紧的眉头,还有他依旧一尘不染的双眼。
  马修问,疼吗。
  他闭上了眼,没再说话。
  
       握着的那双手带着手套,隔绝了体温,隔绝了心跳。马修的目光沿着那身黑色军服向上,阿尔弗雷德眯着眼笑的危险而疯狂。
  马修沉默了。
  他也只有沉默。
  他握着那双手,深深低下头去,他看见自己蜷缩在阿尔弗雷德背后像个影子。
  阿尔弗雷德……
  马修呓语般地念着,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
  
        然后抬起头,对上套着皮夹克笑的开朗的阿尔弗雷德。
  你好,美/利/坚/合/众/国。
      hey,bro。阿尔弗雷德揽住马修的肩,我们去打棒球吧?我请你喝可乐怎么样?
   马修无奈的笑了笑,我还是喝茶吧,行吗?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8
  谁?
  我……我是加拿大啊。
  不是啦,我是问你梦到谁啦,又哭又笑的。
  我哪有啊!
  哪里没有啊,我都拍下来了,要不然我发个推让你看看?
  ……把手机拿过来!
    Nahahaha你够不到你够不到!
  ……【气鼓鼓】
  关门关窗关灯放熊三郎!
  嗷呜!
  喂喂喂等等等等这是熊吧为什么会狼叫啊?等等等等你放开我!No! !!
  好啦好啦,熊五郎你过来啦。
  啊呜【抱起一块饼啃啃】
  我梦见你了哦,很小很小的那种。
  诶?小小的我怎么拯救世界嘛!
  【拉过来抱住】
  呃……?
  
  你不用拯救世界,拯救我就好了。
  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你,都在昨天消失了,像萤火虫一样,掉在哪里我也找不到了。
  ……
  马蒂,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啊,hero要送你一个大蛋糕!
  啊……我猜你是要送我一个红白色的对不对。
  啊嘞你居然猜到了!这样就不好玩了吗……幸好我们还有Plan B!红色加上白色的可爱荧光粉色!
  不不不我选红白的。 啊,对了,也该祝你生日快乐了。
  呐,谢谢马蒂!
  诶……诶诶?拉我干嘛啦!
  走啦走啦!今天太阳这么好,我们去打网球吧!我请你喝雪顶好不好?
  好啊!
  OH YEAH! Let's Go!Everybody gets moving~
  呃……好的我不认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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